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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常谈丨共享“文明的果实”

来源: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发布时间: 2025-01-26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李自强

马克思在给俄国作家帕·瓦·安年科夫写的一封信中说:“为了不致失掉文明的果实,人们在他们的交往方式不再适合于既得的生产力时,就不得不改变他们继承下来的一切社会形式。”

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相关文化的论述,始终与物质生产、经济基础等紧密相连。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每一时代的社会经济结构形成现实基础,每一个历史时期的由法的设施和政治设施以及宗教的、哲学的和其他观念形式所构成的全部上层建筑,归根到底都应由这个基础来说明。”

通过对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矛盾运动的把握,马克思恩格斯探索了文化发展的规律。他们认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变化,原有的生产关系会变得过时,当新的生产方式取代原有的生产方式时,整个社会结构也会随之改变,包括文化在内的上层建筑都会受到深刻的影响。

马克思恩格斯从文明和社会生产力的关系角度,阐述了他们对文化的理解。在他们看来,不同民族的生产力水平各异,从而形成不同的生产关系。此外,由于地理、资源、气候等客观环境的不同,各民族的生活态度、价值观念、行为习惯存在明显差异,形成具有自身特点的文化。

马克思恩格斯肯定文化的现实性,认为文化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的产物,并受到特定历史阶段生产力水平和社会关系的制约。在《哲学的贫困》中,马克思指出“文明的果实”是“已经获得的生产力”。同时,他们也强调生产力进步和文化发展之间不是单向的因果关系。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强调艺术的繁盛不一定与社会的一般发展特别是社会的物质基础的一般发展相同步。他以希腊艺术和史诗为例,指出虽然它们产生于古希腊不发达的社会,但这丝毫无损其无穷魅力,它们“仍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恩格斯也认为,“经济上落后的国家在哲学上仍然能够演奏第一小提琴”。他指出,尽管经济条件最终决定了历史发展的方向,但这些上层建筑并不是被动的,而是积极地参与到社会生活的构建之中。甚至在一定条件下,文化可以主动影响经济基础。

马克思恩格斯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上,重新审视资产阶级文明观。在《不列颠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中,马克思指出:“当我们把目光从资产阶级文明的故乡转向殖民地的时候,资产阶级文明的极端伪善和它的野蛮本性就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资产阶级文明是通过“野蛮的文明”扩张而传播到全球的。这一观点,鲜明体现在1848年发表的《共产党宣言》中:“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

随着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互鉴日益频繁。马克思恩格斯探讨了不同文明之间进行交流的基本要求和目标。他们认为,不同民族的文化尽管千差万别,但总是包含着某些关于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共同认识、理解以及精神追求,因而具有共通性。这就使得不同民族可以相互交流、相互理解。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文化的民族性和世界性是相辅相成的。文化的世界性并非对民族性的消解,而是以民族性为基础和前提的多样性的统一。失去了文化的民族个性,文化共性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同时,完全不包含、不体现人类文化共性的民族文化也是不可能长久存在下去的。

正确把握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文化的民族性与世界性的辩证关系,对于推进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特别是数字化、网络化以及各种大众传播媒介的快速发展,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越来越频繁,文化的世界性越来越明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各国前途命运紧密相连的今天,不同文明包容共存、交流互鉴,在推动人类社会现代化进程、繁荣世界文明百花园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华文明5000多年发展史充分说明,无论是物种、技术,还是资源、人群,甚至于思想、文化,都是在不断传播、交流、互动中得以发展、得以进步的。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进外来文化本土化,不断培育和创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过去,我们在开放包容中涵养了中华文明;未来,我们必能以更加开放包容的姿态与胸怀,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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